虚拟货币交易的“虚火”各国监管认识不一致

□记者张伟

北京时间2日凌晨，比特币自去年11月26日以来首次跌破9000美元的重要关口。虚拟货币无疑是近年来“火爆”的新事物。除了比特币，还有一千多种虚拟货币。

在互联网经济如火如荼的今天，数字货币在很多人心目中代表着未来的货币形态。正是基于这种期望和信任，很多人从事比特币的挖矿和交易。

事实上，各国正在收紧对这些货币的监管。互联网金融协会26日发布风险提示，呼吁投资者认清境外ICO（首次代币发行）和“虚拟货币”交易平台的风险，牢固树立风险防范意识。

您如何看待这种令人眼花缭乱的现象？近日，法制日报记者采访了中国政法大学首都金融研究院副院长吴长海教授。

四大问题

记者：“暴跌暴涨，有人疯狂赚上亿”，被媒体用来形容虚拟货币引发的新一轮交易热潮，“疯狂”的虚拟货币市场，政府监管提出了哪些问题？

吴长海：虚拟货币市场必然需要政府监管。虚拟货币的交易包括以比特币和其他各种代币（ICO）为代表的数字加密货币。其交易市场通常涉及以下主体：监管机构、普通投资者、专业和机构投资者、虚拟货币发行人、交易平台提供商等。

2017 年 12 月 11 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 (SEC) 主席 Jay Clayton 就美国证券法对数字加密货币和 ICO 市场的监管提出了四个问题：首先，这些产品合法吗？他们是否受到监管？而监管机构为保护投资者而制定的规则，这些产品是否符合这些规则？第二，比特币的开采和交易是否获得许可？第三，交易市场是否公平，价格是否可以被操纵，投资者是否可以自由买卖？第四，是否存在被盗或丢失的严重风险？比如被黑客攻击。

这四个问题实际上代表了健康的虚拟货币交易市场的要素：合法性、公平性和安全性。

监管态度

记者：从中国虚拟货币市场的发展来看，交易热度在2017年8、9月达到顶峰，监管部门对此有何看法？

吴长海：在这个关键时刻，中国政府监管部门果断行动，切断了国内所有的虚拟货币交易。但这些交易实质上并未停止，有的转为地下交易，有的转为对外交易。

对于虚拟货币交易市场，各国监管部门的理解存在不一致。在此背景下，近期国内外掀起新一轮炒币热潮，国内部分区块链相关企业、产品、股票也被炒作热火朝天。

为了彻底铲除虚拟货币交易的土壤，中国监管机构正计划打击包括比特币在内的虚拟货币场外交易市场的集中交易。打击对象包括提供场外中心化交易的场所和平台，为场外交易提供清算和结算服务的服务商，以及为中心化交易提供市场服务的机构和个人。屏蔽境内外中心化虚拟货币交易网站平台、为国内用户提供中心化虚拟货币交易服务的境外网站平台，并关闭其APP。

一旦这些措施得到有效实施，中国将基本控制非法虚拟货币交易虚拟货币交易的合法性，切断虚拟货币交易可能带来的各种风险。

如何传播

记者：回顾这几年的历史，虽然政策一直打压禁止，但虚拟货币的交易并没有停止。这种总体趋势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吴长海：其实虚拟货币的交易，特别是以区块链技术为代表的比特币，出现在2009年，包括中国政府在内的所有国家都是宽容的，其市场发展完全是自发的。

随着虚拟货币的发展，欺诈、操纵价格、盗窃等问题开始大量出现，不仅可能影响一个国家的经济安全，也可能侵犯众多中小投资者的利益。政府监管部门的干预和监督也是不可避免的。

例如，近期欧盟正计划出台监管措施，美国也开始将虚拟货币市场纳入证券期货法律法规中。

记者：虚拟货币的出现和繁荣的背景是什么？

吴长海：在没有政府准入和监管的情况下，虚拟货币交易在中国和其他一些国家迅速蔓延，主要是在各国资本的“引导”下。 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各国金融监管经历了从“紧”到“松”的过程。各种创新的金融行为已被默许或容忍。与此同时，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金融科技发展迅速。打着“金融创新”幌子的商业模式开始大量涌现。虚拟货币的出现和繁荣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

但我们应该清醒地看到，虚拟货币既不能成为代替货币的一般等价物，也不能因为本身没有价值而成为有价值的“商品”。虚拟货币在现实生活中的繁荣，主要源于对资本交易和资本收益的需求、人类的贪婪本性和投资者的无知。

果断出手

记者：虚拟货币市场的出现和发展有什么价值？

吴长海：虚拟货币对实体经济或虚拟经济的发展没有任何促进作用，与个人财富的增长无关。虚拟货币市场在合法性、公平性和安全性方面存在问题虚拟货币交易的合法性，从长远来看这样的市场是一个隐患。

当然，不同国家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放松管制的国家可能会获得额外的好处。例如，印度准备对比特币交易征税，这意味着它可以从其他国家获得洗钱等。这就是监管套利。对此，各国应协调监管，杜绝此类行为。

记者：您对监管虚拟货币有什么建议？

吴长海：中国应进一步加强监管，坚决铲除非法虚拟货币交易的土壤，防患于未然。对于区块链，比特币的底层技术、与区块链概念相关的公司、股票和产品都被大肆炒作。 2017 年 11 月，德勤发布了一份题为《区块链技术变革：来自 GitHub 平台的洞察》的报告。报告认为，在 GitHub 平台上运行的近 9 万个区块链项目中，只有约 5% 存活下来。平均寿命 1.22 年。可见，区块链技术应用成熟、市场化场景落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炒热只能制造泡沫。

目前中国禁止一切虚拟货币交易，可能会产生监管套利带来的资本外流、资本所得税等一些成本，但与给中国中小投资者带来的收益相比，收益是巨大的以上费用。从这一点来看，中国监管部门的果断行动可以说是准确而有远见的。